录音笔的事情像石头一样压在她心口，她整晚几乎没怎么睡。 他伸手穿过她的后颈，忽然感觉到一颗既冰凉又温热的液体，他侧身过来瞧她，瞧见她来不及擦掉的眼泪。

这时，电话铃声响起，及时将她从失神中拉回来。 她悄悄的转过头，借着夜灯的萤光打量他的脸。

“我只是不希望你针对她。”他说。 现在，她要对这份坚定打一个问号了。

“等等！”程子同叫住她。 “于律师什么时候有时间，请来我公司一趟。”

“该不会是想报复我吧！”她紧紧盯着他。 她睁开双眼，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，猛地坐了起来。

她伸出手接住，发现那是一滴眼泪。 “先生，是你点的外卖吗？”外卖员走上前来问道。